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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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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捧著終端又爬行了許久, 直到鐘雨終於看不下去了,喊道:“能不能別爬了,我有點害怕你的精神狀態了。”

我這才擡起頭來, 深呼吸許久,道:“明後天的演講一定要去嗎?”

鐘雨道:“實際上也並非完全必要, 但是經過我們統計發現你的支持人數並不多, 我們得盡全力保證你的選票池。”

這話的意思是追根到底還是可以不去。

我又沈默了許久,道:“你們有能力的話, 幫我打探下卡爾璐那邊的動向怎麽樣?”

“什麽意思?”

鐘雨蹙起眉頭。

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要保命啊!

我對於這些人感到了一種震撼,這種震撼來源於他們毋庸置疑是聰明的,但是他們卻從來不會考慮到自己的決策或者是周圍人的決策會帶來生命危險。或者說,在他們眼裏, 被暗殺這件事是絕對不會發生在身邊的,他們永遠預設我和他們處在同一位置。

我再次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扶著墻站起來,兩條腿卻有著幾分虛弱。我道:“我曾和艾什禮訂婚過, 而艾什禮與卡爾璐現在的總裁斐瑞關系密切。我不知道你們的本領如何, 但你們想想辦法,打探一下斐瑞最近會出現在哪些場合, 我們去找他偶遇一下。”

“之後的事還用我仔細說嗎?趁機拍幾張照片, 說我和他私下或許達成了什麽協議。”我的手扶上了鐘雨的肩膀,用力將她往樓梯下推, “快點去啊, 聽見沒有!”

鐘雨很努力地紮著眼睛, 看著我,一時間像是說不出話似的, 但很快也被我推著行動了。

我扶著額頭,背部靠著墻,心中開始祈禱。

保佑保佑,斐瑞你可千萬別不出門了啊,只要你跟我偶遇,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別說愛情,我他媽二十四小時都讓你熱戀!

我抓著頭發晃幾下腦袋才終於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又扶著樓梯顫顫巍巍下了樓。下樓沒走多久,我就看見了鐘雨和她的助手瘋狂開會,五六個全息熒幕浮現在空氣中。

“非常抱歉,我們目前尚未獲得卡爾璐家的消息動態。”

“我們這邊得到消息,說卡爾璐家成員拒絕了玫德家的聚會邀請,原因是這幾日有其他行程。”

“目前尚未得知對方行程,但卡爾璐家私人機場目前正在例行檢修,應該沒有出城計劃。”

他們激烈地通過著各自的渠道開始對斐瑞的行程進行揣度猜測,這一刻我意識到,還不如我直接去社交平臺上私信一下斐瑞問問這幾天要幹嘛呢。

我有些崩潰,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斐瑞的社交平臺賬號主頁。他的賬號已經許久沒有更新了,最新的一條只有簡單的訃告。那條博文前的內容前,都是精致漂亮的宴會圖,和朋友的合照,亦或者生活日常,偶爾還有些文學評論影視評論。

……看來父親去世確實給他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感覺他這樣也不像有空再關註社交平臺了。可是,萬一呢!萬一他只是在偷偷看,卻懶得發呢!

我點開了私信,正猶豫著,卻陡然聽到忙活的那群人的聲音。

“剛剛羅曼爾福利院的人回覆了!他們說卡爾璐將於後天到羅曼爾福利院參與慈善捐贈活動!”

我:“……”

不是,卡爾璐不是半死不活了,怎麽還能捐錢?

還是說,你們有錢人的半死不活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我很有些費解。

不過很好,看來私信是不用私信了。我關掉了終端,慶幸自己避免了成為分手後無孔不入的爛人前任。

鐘雨和助手也松了口氣,結束了這場團隊會議。

“告訴你個好消息,羅曼爾福利院正好是我們預定要去講演的地點之一。”鐘雨認真地看著我,又道:“如果你確定你要去撞運氣,我們可以更改預約,把它改到後天。”

“你要做好準備,因為根據目前的消息來看,卡爾璐此舉是為了推行他們最新的項目——兒童綜合教育酒店,試圖以此搶占更多市場。羅曼爾福利院正是他們宣傳的第一站,無論是護衛還是攝制媒體很可能都不會給你靠近的機會。”

鐘雨又道。

我道:“沒事,到時候再說。”

鐘雨面帶擔憂,卻還是點了頭。

我的心終於放下,然而,放下沒多久又提起來。

草啊,萬一我在去福利院的路上就死了呢?!

這些擔憂猶如一顆巨石一般懸在我的心頭,我在家裏待了兩天,終於等到了出發卻福利院那天。

我被鐘雨與助手安排到了一輛看著十分厚重的車上,他們又開始針對我的前兩天發的博文大肆批判,讓我今天別再發了。即便那條博文發出去後,我增加了許多熱度並且大多數還是正面的評論。我表示不解的時候,他們向我吐露了一句真理。

“我知道那條博文很有趣,也知道大多數人覺得你有趣,但你知道什麽樣的人才有趣嗎?那就是不完美的人。在競選當中,你越接近有趣,也就代表你的馬腳越多。”

鐘雨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有些覆雜,“尤其是你只是當一個小小的議長,活躍在新聞當中的有趣和活躍在社交平臺上的有趣是不一樣的,前者是銳利深邃,後者是嘩眾取寵。”

她說完這句話後,將車門重重關上。

砰的一聲,沈得我腦殼都發暈。

鐘雨在我身旁,將終端打開了工作模式,開始寫報告。

我瞥了一眼,倒像是述職報告,正要開口,她卻已經註意到了我的視線,直接熄滅了終端。

“怎麽了?有什麽事?”

鐘雨問。

我想了想,笑起來,道:“我就是納悶個事兒好幾天了,你說卡爾璐不是聽著很危險嗎?怎麽還有閑心搞捐款啊?”

“看你對危險的定義是什麽,如果是家破人亡那絕對不至於,但如果說是卡爾璐名存實亡那倒是有可能。”鐘雨耐心地和我解釋道:“他們現在最大的危機是不得不與虎謀皮,在陶德被暗殺錢,他們剛和摩甘比達成一項合作,為此摩甘比投入了大量資金,本意就是為了帶動更多其他企業註資。可是陶德這件事一出,誰還敢合作?摩甘比這次虧大了,雖然不得不礙於投資得扶著卡爾璐,但看小動作就知道也想吃了卡爾璐?再加上摩甘比近些年洗白始終沒落到實處,地產酒店這些行業就不一樣了……”

鐘雨解釋了很多,但它們很快從我光溜溜的大腦中溜走,我說:“這和捐款有什麽關系?”

鐘雨無語地看了我一會兒,才道:“我都說了摩甘比也想占領酒店市場,而翼世這陣子因為和聖紀的事股價低迷,市值蒸發了兆億,卡爾璐現在就是為了宣傳他們的綜合酒店啊!比起捐款,最重要的是推進卡爾璐在酒店市場占領的份額啊。”

很好,我現在已經完全不想懂了,我腦中只有兆億這個詞。

一兆億,這得多少個0?

我不敢問,我怕我晚上睡不著。

但其實我現在已經有點睡不著了,兩條腿不斷交換堆疊,緊張地望著窗外。

因為距離福利院已經越來越近了,也就意味著我馬上要下車了,我不會……不會被暗殺吧?應該不可能,畢竟斐瑞都能在福利院裏,他的護衛肯定會將他保護得極好的,畢竟連我們這邊申請更改預約,也經過了斐瑞團隊的幾次審核才允許。

起碼場地應該沒問題吧。

我扒著窗戶,可憐兮兮地往外看,縮著腦袋。

車子行駛地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停在了一處看著頗為豪華的地界,羅曼爾福利院的名字橫亙在空中,諸多彩帶花朵的裝飾也很顯出幾分溫馨。

這所羅曼爾福利院十分出名,裏面聚集了無數被父母簽訂條文放棄撫養的罕見病孩子,他們被放棄撫養也不是因為父母沒有錢,而是因為他們的病過於罕見或者是終生無法痊愈病,十分燒錢。福利院會將他們照顧到少年期,只有還有工作能力,他們就會出具證明來幫助他們獲得工作,沒有工作能力地則會被終生照顧治療。

這福利院出名到連課本都有專門的新聞文章稱讚,我看完後很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得什麽罕見病。

雖然在後來我才知道,這所福利院僅收治內環城與中環城的孩子。

沒想到生病沒籍貫,生病的人倒是有籍貫。

我有些唏噓地下了車,又迅速將腦袋縮回車內,緊緊閉著眼。

一片安靜,只有風聲掠過耳畔,還有鐘雨的“嘖”聲。

我睜開眼,松了口氣。

很好,沒有槍聲!

我這才將另一只腿也搬出了車,也不敢大搖大擺。

福利院這邊顯然經常有大人物來,門衛看了我們一眼,甚至不願意打招呼,一擡手開通了權限讓我們進去了。

剛一進去,鐘雨就開了地圖,低聲道:“按照流程的話,我們要去的是學前部,去做義工。”

我大為震撼,道:“等下,不是說做講演嗎?”

“嗯……怎麽說呢,做講演前本來也有義工環節,會有工作人員配合你的。”鐘雨頓了下,才道:“但是我們改了預約,今天基本除卻學前部,小學部中學部的老師和工作人員都在配合卡爾璐的宣傳。”

好吧,好高貴!

我仿佛娛樂圈裏郁郁不得志的十八線女星一樣,被一線明星狠狠碾壓,這種落差我原本只在影視小說裏見過,沒想到今天也輪到了我。

我很有些破防,又道:“那斐瑞的活動流程你打聽清楚了嗎?我們怎麽偶遇?”

鐘雨輕輕嘆了口氣,道:“他們會有一個剪彩儀式,剪彩儀式後是斐瑞會上臺講演,講演結束後會在小學部、中學部都慰問一下,然後發放禮品券,還會搞抽獎抽一下孩子去體驗他們的新項目酒店。哦對了,他們的流程比較長,中間還會在公共活動區域請交響樂隊與馬戲班來表演節目,孩子們也會演講,很多離開福利院的人也會回來捐款。所以如果你要偶遇的話,就趕緊趁著節目表演的那個時間段,還得抓緊,因為無論卡爾璐怎麽風雨飄搖,還是有不少小型企業或者異想天開的人想和他們搭上線的。”

我:“……”

我道:“那你也覺得我異想天開嗎?”

鐘雨道:“你還好,起碼你還是他朋友的前未婚妻,不像有些人——”

她擡手一指,我看過去,看見一名alpha被一幫黑西裝的人往外拖,那alpha的衣服前掛了個顯示屏。我有些納悶地走進了些,立刻看見那alpha身前的霓虹屏上跳動著一段大字:

【誠心求斐瑞成為我的伴侶,我健壯陽光,性格極好,為人忠厚,月薪三千能給你花一千八!】

我:“……”

我深呼了口氣,腳趾扣緊了鞋墊。

好崩潰啊,兄弟,你一個人能把所有alpha的臉丟幹凈!

我看向鐘雨,“你身為Alpha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鐘雨面色平靜,“我們alpha是這樣的,你該慶幸他沒有瘋狂散發信息素企圖以此勾引omega發情,我們團隊上一次的合作夥伴是omega,我們住在她家,一天能讓安保團隊抓走三四個想獎勵omega嫁給自己的alpha。”

我大為震撼,又道:“你們內環城也這樣啊?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外環城有這種腦癱呢。”

鐘雨看著我,“那些人大部分是你們外環城來的。”

我:“……你是不是地域黑?”

鐘雨:“嗯。”

我:“你怎麽能這樣,我們外環城也不都是這樣的啊,起碼我掛這個牌子待遇肯定不會是這樣。”

鐘雨:“……”

她扶著我的肩膀,將我推到了學前部的一個班級前,道:“你別瞎想這些了,這幾天就折騰這個偶遇了,如果今天不成功,不僅白忙活還錯過了拉票的好時候了。”

學前部的小豆丁們這會兒還尚未分化,卻已經很有幾分性別意識,各自分成了男女兩個小群體在玩耍。

他們看起來倒還挺活潑健康的,我的主要責任就是分發玩具、零食、講故事,偶爾還有牽著他們去洗手間,幫他們洗手。一開始我還能有點鬧心,直到一個孩子發出了長達十分鐘的尖銳爆鳴哭聲後,我崩潰了。

好崩潰啊,你們到底在吵什麽啊,到底在叫什麽啊,到底有什麽不滿啊!

我將孩子放到鐘雨面前,一言不發地跑出去透氣了。走出教室,我的耳邊仍然遺留著某種鳴叫聲,搞得我頭暈目眩。

我走出學前部沒多時,便看見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從遠處往這裏走。

我下意識看向胸前。

還好,沒掛牌子。

等我再擡頭,便發覺到了那群人中間的青年。他穿著合襯的西裝,金發碧眼,五官俊美深邃,臉頰消瘦了些,薄唇含著淡笑。

一陣子沒見,他愈發像個合格的財團繼承人——不,財團總裁一般了,連笑意都帶上了些捉摸不定的深沈意味。

他身旁應該是其他企業的人,他們臉上掛著笑,斐瑞身處其中,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優雅。怎麽說,我陡然發覺他和李默倒是有了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裏未被壓下的驕矜,不過李默在更多時候顯出的是一種厭倦與沈郁,不像斐瑞……充滿了欲望與野心。

他們漸漸就要路過我了,我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雖然這路寬敞至極,全然不用我讓路。但現在並不是搭話的時候,還是讓著點吧。

“哈哈哈哈,這次的反響熱烈……多虧……”

“是啊……青出於藍……你真的……”

一群人浩浩湯湯地路過我,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模模糊糊,斐瑞笑著側目說了什麽,卻正正好穿過人群望到了一旁的我。他的笑意僵在臉上,如寶石一般澄澈的淺藍色眼眸瞇了下,冷冷地盯著我。

我對他笑了下,又試探性地招了招手。

下一秒,斐瑞的臉上顯出一種近乎淡漠生疏的姿態來,輕慢地扯了下唇角。隨後移開了視線。

“怎麽了?”

斐瑞一旁的合作夥伴問道。

斐瑞整理了下袖口,一側的金發被梳理得極好,耳朵上亦是光潔漂亮的寶石。陽光照在他的臉頰上,耳鉆與寶石領夾相映成輝,襯得他的眼睛與面容都像是宗教畫中的天使一般俊美聖潔。

他輕聲道:“沒什麽,只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

合作夥伴笑出了聲,“那是什麽?”

斐瑞微笑,“過去了。”

我回到了學前部,然後陷入了一些小小的崩潰。

草啊,怎麽辦,看他那個態度,好像完全沒戲了。

還好沒掛牌子,不然現在被拖出去的就是我了!

我有些崩潰,鐘雨似乎察覺到了,幾次問我發生了什麽,我卻什麽也不敢說。怎麽辦,他那樣子分明就是搞事業搞得頭腦清醒了,意識到我就是個沒用的愛情騙子了,嗚嗚嗚。

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服了,當時爽了,現在遭殃了。

我沒忍住長長嘆了口氣。

幾秒後,一聲嘆息聲也響起。

我一擡眼,便看見一個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學著我,兩手捧著臉嘆氣。

我問道:“小妹妹,有什麽心事嗎?”

小女孩笑起來,“大姐姐,藕什麽心事嗎?”

她說話還有點含糊不清。

嘖,看起來還是有可愛的孩子的。

我不太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卻還是挪著屁股,坐到了小女孩身邊。小女孩見狀,立刻很是親熱地離我更近了點,胳膊擠著我,貼在我身上,“姐姐我喜歡你。”

我:“……?啊?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幹,只是坐著嘆氣誒。”

小女孩道:“姐姐漂亮,姐姐好。”

我:“……”

我語重心長地看著她道:“如果以後你分化成alpha了,記住管好下半身。如果以後分化成omega了,記得離外環城臭要飯的遠點,懂嗎?”

小女孩顯然沒聽懂,只是扯著我的袖子哈哈哈笑。

“哢嚓——”

拍照聲響起。

我擡起頭,看見鐘雨舉著終端,一臉欣慰道:“這張宣傳圖不錯,感覺能拉好感。”

我道:“我不支持全息相冊,因為我認為——”

“啊,你們好,請問你們在做義工對嗎?不好意思,我們是卡爾璐的人,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在這裏有一些宣傳活動,所以待會兒可能會占用你們做義工的時間來拍攝一些活動用的照片與視頻。”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打斷了。

我楞了下,鐘雨卻比我先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卡爾璐的人等會兒會來嗎?”

帶頭的西裝俯身,輕聲道:“他們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我:“……”

我擡頭看了眼外面,卻見果然一幫人已經站在了教室外面,斐瑞就站在窗戶前。他直直地望著我,薄唇緊抿,眼神淡漠。

我又惹你了?

神經吧!

我像個被搶了商務的十八線一樣,和鐘雨站起身來,表示知道了。沒多時,教室外的人便開始架設備要拍攝了,我和鐘雨小心繞過孩子,剛準備離開,卻正正迎上斐瑞。

他低頭看著我,以一種近乎俯瞰的角度望我。

我道:“好巧。”

斐瑞笑了下,“既然是拍攝的話,也可以一起,你應該是為了競選做準備吧?”

他微微蹙眉,像是有些疑惑一般,看向鐘雨,“競選的是什麽位置?執政官?監察官?哦,是議長。”

我頓了下,“副議長。”

斐瑞笑出聲了,他擡起手,摘下了金絲白手套,白皙修長的手指便伸在我面前。他低聲道:“好久不見。”

我也伸出手握住,斐瑞的手指顫動了下,我聽見他的呼吸有些重。

我:“……”

哥你咋了,別死我手上。

我立刻松開了手,往走廊邊上一站。

斐瑞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笑道:“雖然你說可以一起拍攝,但是我怕有不好的影響,所以還是分開吧。你請先。斐瑞先生。”

斐瑞的神情更冷,幾秒後,才恢覆了如常的微笑。

他道:“不會,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會影響我?”

我也笑,“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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